施连缺苦笑说:“我是御下不严,我认错,我拿这套首饰来,就是想请宁小姐原谅,没别的意思。”
他姿态越低,态度越诚恳,大家就越没法生他的气。
怎么说施家在雾都也是大家族,比齐家宁家在江都的能量都不低,差不离能赶上徐家了。
“那我先拿了,你到底能不能被原谅,还要看以后的表现。”
施连缺笑道:“那当然不能让宁小姐失望。”
菜陆续上来,陈勇是没资格落座的,就到外面去了。席上施连缺倒对张玄的兴趣更大些,不停的套他的话,刚听说他还有个师姐,更是兴致勃勃的。
“他就是个野路子,你老打听他做什么?”徐嘉儿皱眉道。
施连缺已知眼前这穿白色套装的女孩是徐汉天的女儿,说话很客气:“我那手下雷铁心,身手可不弱,阿勇说几下就被张玄废了,我这就是好奇,可没想过要报仇。”
“好奇害死猫。”徐嘉儿瞥眼看不动声色的张玄说。
这菜特别好吃,张玄光顾吃饭了,也没理他们说话,他那吃相,快跟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了。吃得满嘴流油,还顾不得去擦。
“你吃相好像些行吗?”宁果儿扔过去一块湿巾。
“我这才从贵江回来,都饿成渣了,那边伙食也不好,你们不能体谅我些吗?”张玄擦擦嘴,这才捧着肚子,瞧着施连缺说:“徐嘉儿说得没错,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你既然跟宁果儿化敌为友了,我也不想到时伤到你。”
施连缺今晚难得的心头一怒,心想你张玄难不成家里比徐家还厉害?问你哪学的功夫,你不说就算了,这口气是什么意思?还要威胁我吗?
“我真是为你好。”张玄起身说,“去下洗手间。”
施连缺眼神一冷,才要说话,张玄也没走到门口,一声闷响,大门被撞开,陈勇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个头还没桌子高,瞧着就是侏儒,嘴里叼着根牙签,手中握着把匕首。另一个个头倒是高,快有一米九了,浑身的肌肉,大冬天的穿着很薄的单衣,手上什么也没拿,只是握成拳,拳头上还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