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便让青冉给她绣帕子。
青冉的女红很好,绣出来的灵兽花草都栩栩如生,仿佛有生命,一直很得青欢的欢心。
可如今青冉强打精神,眼皮子直打架,连针都捏不稳。
好几次不小心戳到了手指,一个个细小的针眼渗出殷红的血,望而生怜。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可无论青欢再怎么过分,她也拿捏得很好,没有让最后一根稻草压垮青冉,也逼得青冉说不出反驳拒绝的话。
她一直就很清楚了解自己的姐姐。
轻易便能摆布青冉,让青冉默默忍受着痛苦,不敢朝她甩脸子,也无法向任何人诉说告状。
青冉忍了这么些年,早已习惯。
可明明是累到快要撑不住了,身体却一直没有到极限,再也没有如愿以偿的昏倒过。
-
磐石小院的风雪一直未停。
缀在外头那棵枯树上的霜霜白雪,已经累积到了极致的厚度。
风一吹,就簌簌落下来,融进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再看不出任何痕迹。
青冉的身子还虚得很,咳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
这几日青欢总是将窗户打开,说她病了,要多透透风,呼吸新鲜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