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过故意说了几句撇清干系的话,那人就红了一双眼。

若说离开,他岂不是要落下泪来。

余霜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好笑,清浅的气音透过传音玉筒递过去。

“我也不太确定。”甚至于最糟糕的情况是,她或许都不会有机会回去同大家作别。

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余霜不能违背天道泄露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无法说她日后陨落只是回归神界。

既不能说,索性不如不见。

这句话说完,两边的气氛显然低沉下来。宴淮汀本就不是健谈的性子,甚至可以称得上惜字如金,能同余霜闲话许久,已实属不易。

最后,他只郑重道:“保护好自己,我们等你回来。”

余霜刚浅笑着应下,就听玉筒里传出一道怒气腾腾的声音:“什么叫你也不确定!”

“你是不是被魔域里的人囚禁了?”

“你怎么不说话?!”

余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宴淮汀问出那句话时的古怪,那分明不像是他会说的话,可要是被谁逼着问出,就不奇怪了。

比如说,他的师弟,云流。

隔着玉筒,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对方如今火冒三丈的样子,不禁莞尔。

“你笑什么?”云流的语气不似方才那般焦躁,但仍是咬牙切齿挤出的这句话。

余霜恶劣的回他:“笑我如今修为又赶上了你,或许在魔域这等灵力稀薄之地,都能反超你也说不定。”

对面一顿,接着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叫喊声由近至远。余霜隐隐约约听出对方像是在说他不服气,有本事比一场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