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无声回望,脸色将将舒展了些许,算是默认她的话。
谁料对方紧接着便轻笑出声,“你都近千岁了,总不会都分不清什么是神交吧,那怎么能算呢?”
他的脸色登时难看到无以复加,沉如幽潭。
手中的锦帕几乎要被他捏碎,在他理智尚存之时,素白的帕子脱手飞落在玉桌上。
他侧身未提方才之事,只道将此物还她。
余霜也清楚花灼有多好面子,能拉下脸同她说出这番话已实属不易,断不会容她再折辱他的尊严。
怕是换了旁人,敢如此取笑他,早已身首异处。
此刻他能耐着性子不当场发作,已经令她有些吃惊。
然而让她意料之外的是,花灼对她的耐心似乎远超她所想。
只见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红着眼尾,缱绻旖旎的视线落下,一字一句,郑重道:“分不清,于我而言,那便是……”
余霜双颊一阵滚烫,没成想对方会如此……如此不讲理。
哪里像是魔尊,分明就是个……无赖。
花灼走近,俯身弯腰将人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微垂的眼皮下黑眸晃动着妖异的红。
冷白的指尖勾起一缕少女鬓角的发丝,轻柔卷动。
双目愈沉,“霜霜,你不能如此对我,招惹我,是要负责的。”
余霜神色怔怔,听到他低声下气的哀求之音,再联想到自己留在魔域的动机,胸腔一阵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