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大掌收紧,肌肤相贴,他能清楚感知对方脉搏在自己手心下强有力的跳动。
烛影昏黄,气氛陡然拐向暧昧。
“我该怕么?我觉得你不会舍得杀我。”这话说出来就委实有几分大胆了。
或许是因为成了魔的原因,花灼本就不羁的性子索性连伪装都不愿了。锋利的眸子眯起,指腹轻轻抚动,淡淡啧了一声后,他松开了手。
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少女温热的体温,指尖捻动,他撩她一眼,“那你呢,入这魔域可是动了除掉我这魔头的心思?”
“自然不是。”
“那是为何?”
余霜从腰间解下一块儿玉牌,正是她的传音玉筒,她举到对方眼前晃了晃。一本正经道:“若是你肯回个信儿,也不至于让我千里迢迢跑进这魔域。”
余霜从前的心思花灼一直是清楚的,但自珊瑚镇后,她泾渭分明的同自己划清了界限也是不可否认的事。
如今这般又是何意?怜悯他,施舍他?或是因他堕魔便想救赎他?
他本能的想轻嗤一声,但心底有一股期待让他没有做出这般轻蔑的举动。
“如今你也看到了,接下来要如何?回去给那帮老不死通风报信?”花灼淡声问。
老不死?余霜没忍住凝了对方一眼,后者在她的注视下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像是也意识到了比起外面那群掌门长老们,他的年龄同样也不算小。
她将他的窘迫纳入眼底,弯弯的眼尾露出笑意,“我打算留在这里,可以么?”
乍一听像是在询问对方,但话中的坚定令人完全无法忽视。
“荒唐!”几乎是余霜话落的同时,花灼就不假思索说出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