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顿了一下,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低声道:“霜霜难道想……也不是不行,但至少要等到我伤好了。”
余霜:“???”
余霜的手突然覆在他额头上,少年皮肤烫的厉害,她抿了抿唇,叹气。
果然啊。
傻崽崽。
把自己都烧糊涂了。
她替花灼拢好衣襟,又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件宽大的披风,实在是修士都不会随身带被子。
不然真想……
干脆闷死他得了。
将披风盖在花灼身上,余霜的眼神露出无尽的无奈和包容,轻声道:“睡吧,睡醒就好了。”
花灼眼神锁在她身上,眼见她步履从容的从屋子里退出去,甚至还贴心的为自己关上了门。
全然不知在余霜的视角,她每一步都忍着腿上传来的颤意,步履维艰好不容易逃出他的视线。
直到木门阖上的那一刻,她才如同被抽干气管内的氧气一般,茫然地靠着门,大脑一片空白,险些滑坐下去。
虽然她想明白了眼前的花灼和数百年后的仙尊是一个人这件事,可……再多的就,实在令人无措了。
最为关键的是,花灼的心魔藏得深,他体内的魔气不除,她便也无法安心。
而且,方才靠近他的某一瞬间,她分明感受到了自他体内传来的,比心魔的气息更为浑浊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