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余霜踟蹰半晌忍不住回首问善涞法师,“如果未来的人受到现在的人的影响,那该怎么办?”
“施主如何确定自己属于何处?也许未来那处也并非你的归属,一切都未可知。可人终究是不会变的,数年如何,百年如何,万年又如何,总归仍是那个人罢了。既是那个人,便只是受那人影响,又何必分未来或现在。”
余霜笑了笑,似乎也明白了该如何对待崽崽和仙尊。
归根结底,本就是同一个人,是她钻了牛角尖非把一个人分作两人去看待。
回到十三斋,余霜捏着一颗从善涞法师那里得到的丹药递给半靠在床边的人。
花灼眉间皱成一团,不用说,光是表情就让人看出来他的排斥。
“我觉得也不那么痛了。”他淡声道,就着余霜的手指,将散发着苦涩气息的丹药推远了些。
好家伙。
余霜直呼好家伙。
未来的剑道第一人,连被人拿剑刺都不怕。
居然,怕!药!苦!
她没搞错吧?余霜从善涞法师那里回来之后,心绪清晰明朗许多,心情也随之变好,都有了心思故意试探取笑花灼。
“你不会……怕苦吧?”
余霜眼底的挪移刺得花灼如一只炸毛的猫,劈头盖脸夺过那颗丹药就往嘴里送,囫囵一颗咽下去。
好半晌,他才轻了轻嗓子,故作轻松道:“怎么会?”
哦,如果你别立刻戴上痛苦面具,说不定我就信了,余霜在心里笑他,但是嘴上没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