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此次突破,又接连服用着掌门叮嘱他的药,身上的伤早已好了大半,只还剩下一些浅浅的疤痕。

修士,又是剑修,身上总是常年带疤的,是以两人一开始也不甚在意。

可也不知怎的,这日一大早起来,就见花灼遮遮掩掩从外捧着一个小瓷瓶回来。他有意不想让余霜知道,便闪身进了侧屋。

自以为藏得很好,殊不知余霜对他手中瓷瓶里的气味熟悉得很,那时女剑修很爱用的类似于祛疤膏的药。

余霜瞪着眼往侧屋的方向看了看,心想崽崽最近好像格外注重外表呢。

半炷香之后,侧屋的门才被里面的人从内推开。

少年脸上风轻云淡,盯了一眼余霜今日的打扮,见还是那袭鹅黄色衣裙,声音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沉闷,“怎么没穿那件?”

那件自然就是指她醒来后在床侧所见的冰蓝色法袍。

她没察觉出对方有些低的情绪,扯了扯手下淡黄色的绵软衣料,“习惯了,暂时就这样吧,反正也不出去见人,打扮那么隆重干嘛?”

“给我看。”

少年说得正经,一瞬间竟让余霜有些失语,她讪讪一笑,岔开话题,“还有几日到天佛门?”

花灼扫她一眼,明知她故意避左右而言其他,却不忍同她在这等小事上较真。

“大概还有四五日罢,飞舟比预料中行驶的更快更稳,应当会提前抵达。”花灼淡声道。

“到时候你打算参加什么比试?”

花灼默了一瞬,漆黑的眸如深井之泉,幽深冷冽,“既是剑修,自然要参加剑法比试。”

百年后的剑法比试余霜也曾参加过,擂台赛的形式,按照修为等级来划分组,报名的宗门不限。

不过这种比较有针对性的比试,最大的看点还是集中在专修此道的宗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