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轻轻扬起唇角,上挑的眼型此刻弯起浅浅的弧度,声音轻柔但语气郑重,“弟子明白了,过往种种多叨扰仙尊,还望仙尊包涵,不要同弟子计较。”

本以为花灼该轻笑着应下离开,未曾想他却向前踏了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余霜。

满是嘲弄地淡笑了声,唇角垂下,冷声道:“你想好了?”

“难不成仙尊竟真想让弟子做替身么?”余霜仰起脸,无声轻笑。

花灼几次欲抬起的手重重落下,掩在袖摆里的手紧握成拳。

他也不清楚自己脑子里在想何物,不过一个替身罢了,去或留,又有何妨。

半晌,他克制收回自己落在她面容上的视线,冷笑一声。

“随你便。”

余霜做了请的姿势,不卑不亢平述道:“弟子不愿,仙尊请便吧,弟子要休息了。”

花灼冷眼看她,藏在袖中的指节狠狠攥紧。

余霜一动未动,嘴角挂着从容的浅笑任由对方打量,直到目送对方拂袖而去,才垂下早已僵硬不堪的唇角。

合该是如此。

她不过是一个替身,可有可无的存在。

胸腔里酸涩跳动的那一处,像是在提醒她先前有多么可笑。

心脏莫名一紧,她强忍着痛意,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泄露出半分声响。

余霜在客栈躺了整整一日,第二日出来,才得知暴雪已经下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