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有趣了。
莫秦寿垂下眼帘,唇角下垂,不过一瞬又抬起头来,直勾勾对上余霜那双试探的浅褐色眼眸。
余霜摊手,亮出手心碎裂的玉筒,轻声道:“莫师兄,此物你可眼熟?”
“师妹莫不是说笑,此乃传声玉筒,我如何不知。”他神色淡然,不露一分慌乱。
“你猜猜是谁的。”
莫秦寿毫无感情道:“能教师妹此刻拿出的物什,多半是与今日之事有关,那便是琉璃师姐或是无妄仙尊了。”
余霜颔首,对着众人道:“的确,这是陆琉璃身上掉出的传音玉筒,此玉筒被人损毁,却被陆琉璃藏在身上,她的用意,想必也不用弟子同在场各位长老解释。”
“你是指她用玉筒暗指,此为伤她之人所作?”掌门眉心紧蹙。
“若非重要,既已被人损坏便是毫无用处,她本不该在收于腰间。”余霜一顿,接着道:“或许有长老要质疑,我为何断定是凶手将其损毁,又由陆琉璃于危在旦夕时藏起。”
她轻笑了下,“道理很简单,若是陆琉璃自己损毁的,她既然不想要便没必要再收起来。而凶手将其损毁的目的更为明了了。”
“大家都知晓,两块传音玉筒之所以可以互相传音,是因为玉筒上留有其二人的神识,且除非损毁无法抹灭。”余霜看了眼莫秦寿,继续道:“凶手之所以要损毁,可不就是为了毁掉曾与她联系过的证据么?”
二长老哼笑一声,“可笑,如若按你所说,岂不是谁人都能生出此动机。”
“非也。”余霜悠然踱了数步,走回余霜身侧,“就比如五长老,她身为陆琉璃的师父,有必要抹去在玉筒上留下的神识么?弟子的玉筒留有师父的神识又有何奇怪。”
“可若是与她并不亲厚的莫师兄或者二长老……你们将神识留在弟子的私物上,不就有些奇怪了?”余霜继续道:“明明不该有私交的人,产生交集,做出用玉筒联系之事,岂非太过亲密。”
“对吧,莫师兄,谁能想到陆师姐最后会向你求助,而不是同自己的师父五长老求助呢?”
话落,身旁的男子含笑低头睨她一眼,墨色束发有几缕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至右肩。
余霜快速收回目光,可恶,如此正经的时候还在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