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耷拉下眼皮,扫一眼扔在地上的一团,继而从储物戒取出一件月白色的法袍,垂角含笑,面不改色的起身走近。

他勾了勾唇,弯下腰,递给她。

面前人一身白衣,圣洁不染尘埃,修长的指骨间拎着一件衣衫,情绪淡然。

余霜耳尖泛红,别过脸胡乱伸手一抓,将法袍护在胸前退后好几步,藏进了泉水的深处。

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最后反而是她熬不住了。

花灼见此,淡淡问她,“现在又不嫌冷了?还有心思往深处走。”

余霜快羞死了,可她的面子不允许她表现出怂样。

她大着胆子回到最外围,停在一处站起来几乎能触及仙尊胸口的位置。

仰着脑袋,眉眼弯弯,眼尾上挑卷着几分缠腻,“冷呀,可弟子总不好在仙尊眼皮子底下换衣。”

花灼神色自然的扫她一眼,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余霜小声松了口气,快速换上新的法袍,最终还是没擅自用灵力将里衣烘干。

夏衫薄,水迹很快透了出来。

其实哪有什么清竹峰不让弟子擅用灵力的规定,无非是瞧出她身体的状况,故意不让她用而已。

下午离开时,她回头看云流一行人,分明就是御剑离开的。

余霜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非但如此,她还特别知晓,知晓到在脑子里开始幻象的地步。

对她这么细心,果然是无人能逃脱美貌少女的撩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