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千万不要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这场民事纠纷了吗?”许香锦笑着问。
工头连连点头,立即把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一遍,“旧房屋拆迁这是国家下达的规定,许多文件早已经发出来了。我们李总承包了改造这一片的项目,每家每户的要求都尽量满足,每个人赔了几万块,这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家人特别不讲理,无论说什么都不肯搬走。你说我们这么大的工程,难道就只等他们一家?”
许香锦连连点头,手里拿着录音笔,右手还不
停的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现在只要他搬走,我们这个工程立马就可以开工。这么多工人都等着吃饭挣钱养活家人,可这家人也太不讲道理了,非说要让我们李总掏出五百万,他们才肯搬走,您说这不是讹人吗?”
工头双手一摊,眼神儿环视着四周,跟着他一起工人们也都纷纷点头。
“是啊,女娃娃,我今年都45了,依然留在工地上挣钱,为的就是能给我们家的孩子买一套房子好结婚。可是只要一天不开工,我就没有工资,更没有饭钱。”
“小姑娘,我尚有80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如果这个月我再拿不出钱来,那我们一家人可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是啊,我老婆也说了,要是我在挣不到钱就跟我离婚。”
“小姑娘,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尽管许香锦听的头都大了,可她依然去认真的做笔记。安慰了工人们一番,她走上前去敲响了这话钉子户的门来。
“刘大爷,刘大爷你在家吗?我是青城法政学院的学生—许香锦,今天来是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刘大爷,你能不能出来跟我好好谈一谈?”
许香锦一边拍门一边喊,足足喊了有五六遍,可升级依旧没有人应答。
她叹了一口气,只能向附近的人打听刘大爷一家的情况,原来这个钉子户远近闻名,只要是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家。
“刘大爷一家人也是可怜,老伴儿瘫痪在床,老来得子的他,儿子现在还在上大学,全都指望他去养家糊口。他有没有什么本事,只能在附近捡垃圾为生。再加上政府的补助,这家人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刘大爷附近的人纷纷开口,不同的刘大爷不同的故事版本,但统一的都是刘大爷这个人非常爱老伴,甚至她老伴身体健康的时候,根本没有坐过一顿饭,听说是刘大爷心疼她。
“那刘奶奶是怎么瘫痪的呢?”许香瑾迫不及待地问。
“嗨,造孽呀,我们谁都不知道刘奶奶是怎么瘫痪的。因为刘大爷平时沉默寡言,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同我们说话,现在他们二老是真的老了,如果等不到儿子毕业,也只能老死在这间破屋子里了。”邻居十分八卦地说,可口气却又是同情。
许香锦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再一次来到刘大爷家门前,“刘大爷,其实我和您儿子认识,好不好我给你们看看最近的他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