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伏在地上,身子蜷缩着,囚衣套在他身上更加显得他单薄。头发散乱着,这就是曾经京城万人敬仰的皇子,如今却要躺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被人最低贱的人唾弃。
李司凛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的时候,眸子里射出锐利的光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哈哈哈,我想说的多了!我要见父皇,你肯定不会答应吧?”三皇子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望着他冷笑起来,“因为你害怕父皇对我起了怜悯之心,你怕我将来重新拥有权利。对不对?”
“你以为父皇现在还想见你吗?”李司凛嫌恶地望着他,看着他浑身被玄铁锁链束缚,可心里仍然不解气。他对自己究竟有什么仇恨,竟然会让他不惜勾结外朝使臣来对付自己。“这次幸好香锦没事,可是她身上那些伤,恐怕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三皇子摇摇头,“我爱她,自然不会伤害她。她身上的伤是我不在的时候,那些杂碎动手的,你以为我就不生气吗?”
李司凛没等他说完,就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颚上,一阵头晕目眩,三皇子没有反抗的能力,嘴角渗出血迹来,仍笑的狰狞。
“哈哈哈,你这么恨我?”
“这第一拳,是我替香锦打你的!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毁在你手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许秀锦那些勾当,只可惜我没有证据,但现在总算能找你算账了!”李司凛说着,活动了几下手腕,站在他面前,审视的目光打在他身上,要是眼神儿能杀人,恐怕他都死好几次了。
凌厉如尖刀的目光盯着他,轻哼了一声,还未开口就又打了他一拳。“这第二拳,是替父皇打的,你糊涂污秽,把父皇多年以来对你的教养都抛却脑后,上赶着去勾结外人。太子是东宫储君,将来要继承大统,可你却起了歹心!你若真的心存不满,为何不向父皇直言,干出这等龌龊下作的事!”
三皇子头晕目眩,感觉这张脸和这颗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他靠在坚硬的石墙上,痴痴地笑着,眸子里带着奇怪的神色,笑的癫狂。“我做这些,难道你真不
知道为了谁吗?”
李司凛怎能不知?可他不想听这个名字从三皇子口中说出来,因为他不配!
“住口!”
李司凛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双目通红,“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你根本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在这里只有我们才是同一类人,而你,永远都不会也不能得到她!”
“得不到又怎么样?”三皇子猛然间抬起头,望着李司凛笑的诡异,“秋猎那晚,我们在洞里相处一夜。我和她的情谊在你之前,还有你和许秀锦来往亲密的时候,她对我大吐苦水。哈哈哈……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虽然你们有了婚约,可我才是她见到最多的人!”
“我早就已经爱上她了,若是没有你我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倒是你,横插一脚,拆散了我们!我把她绑来,为的就是能和她再续前缘,只要我不死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她!”三皇子笑着说,近乎偏执。
这话触到了他的逆鳞,怒极了手上用力拧断了他的脖子。三皇子断气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他仿佛如愿了一般,安详地倒在地上。
李司凛愣愣都看着他,心中感慨万千。
又过了些日子,大夫说许香锦下个月就要临盆了,让李司凛早做准备,物色好稳婆,最好是有经验且很牢靠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