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锦心中好奇,但小雅催的急,她也不好再多停留,便放下了,跟她一起去打扫。
偏院已经好几年没有住人,很多地方不是发了霉,就是屋顶破了洞,要下雨雨水就会溜进来,许多桃木桌椅也都腐朽了。许香锦和小雅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小小的院子和几间破屋子收拾干净。二人回去以后,许香锦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姐,您就不要想那些风言风语了,这些菜都快要凉了,赶快吃吧!”
许香锦点点头,胡乱吃了几口。任由小雅服侍着自己睡下。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忍不住去想壁橱里的那些遗言。
天色昏暗,外边一片漆黑。屋内却寂静一片,丫鬟小雅也已经在外间酣睡,许香锦心中突然来了主意。既然她发现了那些遗言的秘密,就不能再坐视不管。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偷偷溜回偏院,看能不能再找出什么线索来。
正是午夜,府内一片漆黑寂静。许香锦换上一套圆领束袖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溜出房间,没有惊动任何人。大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连这个软软弱弱的二小姐身边也会拍了眼线监视。
可是大夫人没有想到,许香锦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想要绕开这些眼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雅果然没有欺骗她,这个偏远昭示着不详,所以根本没有任何人愿意靠近。夜里,一个巡夜的下人都没有。倒是方便了许香锦,轻轻松松就进了屋内。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亮,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寻起来。
过了有一柱香的功夫,许香锦终于有所发现,虽然所有的人都说这个侧室得了失心疯,可是她还是有些头脑。在她睡的那张梨花木大床下面还有一个暗格。也不枉费许香锦在这里敲敲打打半天,找到其中的关卡所在,很快便将暗格打开。
“功夫不负有心人,看来当年侧夫人的死果然有猫腻!”
里边放着的是一个薄薄的本子,大概有三十几页粗纸的样子。每一页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古字。匆匆看了一眼之后,许香锦就艰难地从床底趴了出来,顾不得擦头上和脸上的灰,就着火折子发出的微弱光亮,仔细辨认每一页的繁体字。
匆匆翻看了几页,好在许香锦还有系统的帮助,丝毫不费力气地就读懂了上边的文字。看样子这似乎类似于一个日记本,记录了一些许家在某年某月发生过的事情。
正读的认真之际,突然外边传来了一生夜猫的叫声,吓了许香锦一跳。时间紧迫,她等野猫的叫声消停以后,迅速地把侧夫人藏起来的这本日记本通读了一遍。读完上面所记录的一些许府辛秘之事后,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万万没有想到,侧夫人竟然知晓这么多。怪不得许夫人要置她于死地,原来她捏住了许夫人的把柄。上面清楚记下了许夫人的长女——许秀锦并非老爷的孩子,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所以侧夫人才会被许夫人逼的装疯卖傻,最后竟然逼死了她。
在日记本的最后两页,也就是侧夫人弥留之际,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刺破了手指,把血滴在捡来的墨水里边,写下了多许香锦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