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得到傀儡术，所以每次看到由傀儡术做出的傀儡，都会倍感遗憾。

心底有各种念头，最强烈的念头就是蒙蔽天机，推算出真正的傀儡杀人术。如果不是多年来修身养性，他一定按耐不住那股强烈的渴望。

渴望能摸到更高的境界，渴望能成为窥得塑造新生灵之道的圣人。

“可惜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它，都说傀儡之上有百里无咎残存的意念，不知是真是假。”江欢若有所指。

如果不是谭汐学了傀儡杀人术，江欢也不知道傀儡上有主人意念这件事。

一切仿佛是个圈。

祁山呼吸重了三分，如果傀儡上真的有百里无咎的意念，找到办法，他是不是能逼问出傀儡杀人术？

江欢看祁山双眼发直看傀儡的模样，就知道祁山心动了。

什么清心寡欲的神仙，不过是得到了许多，所以追求更少的人。

只要将他们所追求的东西摆出来，他们也会和普通人一样，为之疯狂。

祁山一挥手，那傀儡就被他装了起来，他随便找了个屋子进去，撂下话来，“明日一早来寻我，我会将你想要的告诉你。”

江欢应了一声，得意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不用明早，今晚就会出结果。

做戏归做戏，江欢可不敢多耽搁，耽搁久了，谁知道清容会不会出事。

刚入夜，祁山就传音让江欢过去了。

江欢进屋时，他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茶慢慢饮下，眉头微皱，想来是没得到他想要的。

“师祖，可是有结果了？”

“恩，那傀儡上果真还有一缕残念，只是不知为何，那残念连我都看不出是谁，想来是百里无咎死后，他的残念也不在天地五行之内了。”

残念是一小段意识，算不上魂魄，更像是一段记忆。

很难判断记忆是出自于谁。

“那可太好了，师祖手段高明！可从那缕残念中找到清容世界残魂的下落？”

江欢给祁山戴了在前面，然后才点出清容的事。

祁山本来因为没能得到完整的傀儡杀人术而生气，现在江欢一说，他才记起那可怜的后辈。

大概回忆了一下，祁山没想起来残念有没有提到清容。

他干脆将傀儡脑海中的一段记忆用仙法拟化为幻境，显露出来，让江欢自己看。

那一段记忆当真短小，黑黢黢的山洞里，百里无咎专注做傀儡，只做到一半，便放下了。

所以祁山只得到一半傀儡术。

他将记忆完成呈现在江欢面前，是笃定江欢没本事偷师，傀儡术只能入魔者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