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园子再大,十几处二十几处景致,花烛彩灯和各色帐幔帘子也花不了两万银子。
这两日文皎还问过林海,若是工部盖园子,花费大约是多少?
林海只当文皎好奇,拿了笔一项一项给文皎写出来。
算出来大约盖一个三里左右的园子,没人贪污的话,全都下来三五十余万银子是打得住的,还要看园子里头景致如何。
文皎听完这句话,再看林海笑得意味深长,便问道:“那若是有人贪污……”
林海抚须笑道:“有良心些的,五六十万银子就能盖得不错。没良心的,二三百万也打不住啊。”
文皎拉着他笑道:“那若是老爷监工……”
林海问道:“怎么?”
文皎看看四周,踮脚儿在他耳边说道:“那些想贪污的看到是你监工呀,吓得魂儿都要没了,都怕有命赚没命花,谁还敢再贪银子呢?”
“说不准这拨出去的钱,花不完不说,最后还能多出来些。”
林海听完虽被逗笑了,但文皎看得出来,他情绪有一些低沉。
文皎想到这几日的事儿,知道自己戳中林海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拉着他的手坐到塌上,缩在他怀里,等他自己缓过来。
伺候的人都赶紧悄悄出去关上门,把屋子单留给林海文皎两个。
林海坐着想了一会事儿,回过神来看文皎安安静静小兔子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了,笑叹道:“月娘不必如此。我本来也不靠着人脉在官场上行走。”
“咱们家这样身份,本来也不适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做个纯臣孤臣,本来就是我所愿的。”
文皎却叹道:“本来前年甄家那一出事儿,得罪多少人。现在还有人时不时的拿出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