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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兼数职的快乐正源自于此,正如老师告诉我们:学数学累了就去学学物理,学物理累了就去念念语文,语文课文读累了,背背英语单词也是好的嘛。

兼职也一样,这份工作做烦了就换另一份,流水线做完了做点技术活,工作与工作源源不断,今天也是加油打工人的一天。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太宰治成功在武装侦探社占据了一个沙发位,有事干事没事早退,比在港黑当社畜的那段时间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看得辛苦加班的安吾先生流下羡慕的泪水。

我在猎犬度过了我的十七岁生日。没有庆祝晚会,我独自吃完了一半的蛋糕,将剩余一半寄给太宰治,收到了“奶油是不是挤太多了”的评价,但他还是有好好的吃完。

我第一次自己做蛋糕,将就一点啦,奶油多抹一点好看嘛。

生日那天我收到了太宰治送的一条手链,与他胸前那块蓝宝石领结相同的配色,细细的银链上刻着我的名字和猫咪的图案,我对着光看了许久,意外地发现刻字出自太宰治的手笔。

在二月十四情人节的时候,我送了大家亲手做的义理巧克力,没有采用桃井五月看起来就很不对劲的秘制配方,中规中矩做完了事。除了给太宰治的那份做成了猫猫头图案,其他都是朴素的方形。

是简单了一点,但好吃就行,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哟。

“收到巧克力之后,白色情人节要回礼吗?”太宰治一边小心地掰断猫猫的耳朵送进口里一边和我煲电话粥。

“不用啦,白色情人节需要回礼的是本命巧克力,我给大家做的全部是义理,不需要回礼。”我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一边赶报告一边随口说,“太宰先生觉得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太宰治盯着缺了一角的巧克力,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不自知的危险语调,“那么,千夜的本命巧克力送给谁了呢?”

“没有本命巧克力,我今年没有做。”我停下写字的笔,握住温热的掌机,声音极低,“如果做了的话,会收到它的只会是太宰先生——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不需要怀疑。”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换上带着笑意的语气,“难道说,千夜是在告白吗?”

我听出他声音之下的紧绷,指节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直到我感觉对面的人快要落荒而逃了,才慢慢开口,“对未来的预想而已,你知道的太宰先生,现在还不到说这些的时候。”

时机不对,我从来不认为告白是宣告进攻的号角,它应该是凯旋而归的鸣笛。

一击必杀,不给猎物逃跑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刚刚表白就两地分居与直接分手有什么区别?我看着手里的外派出差通知书,深深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