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施如遭雷击:“阁主,我——”
门在眼前关上。
丁元施虽然是沈弃的下属,也是在沈弃少年时就看顾他的人,在翙阁的身份地位特殊,上下都对丁元施颇为尊敬,也当半个主子看,如今……
丁元施脚下踉跄,一时难以接受。
沈弃回到屋内。
他走到屋中的桌旁,停下脚步,觉得光线有些刺眼,便运用灵力,动用屋内一切可以遮掩的东西,将窗户层层封上。
光线暗淡,屋内陈设也前所未有的乱。
沈弃尤嫌不够,再往上覆了两层,将本就为数不多的光源彻底掩盖,他完全置身于黑暗中,这才像是得到了短暂的放松时机,启唇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幼时他犯了错,就会被关禁闭,寻常人许会对黑暗感到惧怕,只有他,能在密闭的黑暗中得到奇特的安宁。
因为只有在关禁闭时,他可以被允许松懈思维,什么都不去想,暂且摒弃一切的算计与繁琐,是他唯一有的放松之地。
沈弃站在桌边,也不坐下,除了必要的呼吸外,陷入了完全的静止中。
他似乎什么都没想,该陷入一如既往的放空,但他仍然心乱如麻。
林寒见的话以无法遏制的重复形式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多么高明的算计手段。’
若是他有机会算计谋划,能将林寒见留在身边,他难道会不那么做吗?
他会的。
不折手段又如何,能得到好结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