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身上带现金的习惯,不过没关系,他把目光锁定到了身边一直跟着小矮子身上,好的是没等他开口小矮子就主动的付钱替他买了下来,买的还挺全,就是表情很碍眼。
“东西给我,人走。”狱寺隼人抬手把东西抢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指使。
“你一个人可以上药么?我看到你手也受伤了,一定很不方便吧,我帮你。”纲吉像哄孩子一样温和的说:“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请你相信我。”
低下头可见坚定的双眸,即使在灯光昏暗的地方也无损跳动的光,像火焰一样散发着热量与生命力,直率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不知怎得,狱寺隼人改变了主意,不受控制地答应了下来,“好。”
随便的找了个地方,纲吉认认真真的绑起绷带,技术指导者就是他那位喜欢自.杀,绷带浪费装置的太宰哥哥,话说也不知道太宰治投海投的怎么样,回来的时候肯定都湿透了,海里应该是没有海草吧,他不会沾上吧。
狱寺隼人一开始跟大爷似的坐着,然后随着纲吉的声音不断变化,最后成了一个很搞笑的姿势。
“抱歉,请抬一下胳膊,背过身,趴下去,先生,你身上的伤口真的好多,怎么都不做处理呢,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一定很痛。”纲吉念叨着。
狱寺隼人:“……”
“为什么要打架呢,遇到问题大家好好解释一下,总会解释通,好好相处的。”纲吉习惯性的说,常对富江说的,“一个人会寂寞的,再怎么强大的人自己一个人都会寂寞的。”
“……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纲吉一愣,抬起了头,看见了碧绿色的眼眸,带着滔天的怒火与恼怒,像是要把他马上炸.死一样。
“抱歉,我只是习惯性地对一个人说,刚才没注意就说出来的,抱歉。”纲吉真心的道歉,“请不要在意。”
“算了。”
面对那双很平和,吸纳了自己包容了一切的棕眸,仿佛天大的怒火都被遏制住了,慢慢的平息,狱寺隼人罕见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暴脾气,把头扭到了一边。
不久之后纲吉包扎好了,狱寺甩了甩手臂,起身,俯视的对纲吉说:“我一点都不疼,一点也不寂寞,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那什么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很不理解,但不能随意无礼的评论,纲吉忍住心里无名的火,问。
居然还在问,狱寺隼人陷入了疑惑,一般人在他这么气势凛然之下都不会问什么了。
他本来想潇洒的一走了之,但是那双棕眸里的是怒火与不认同么。
鬼使神差般的,狱寺隼人说了:“我不知道,我仍在寻找。”
连寻找的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是意义,救赎?或者能够让他敞开心扉,彻底容纳自己的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