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抬眸怔愣的看着垂着头的胤礽，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响才发出声音：“你这些天去外头是在了解这些……？”

“……儿臣只是随便打听一下。”

胤礽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支支吾吾着一边瞪着胤禩示意他不准再往下说。

只可惜胤禩就是抱着把胤礽给撕开来的打算说话的，他丝毫没有给胤礽面子一脸不满意的瞪着他：“二哥您那里是随便？啧啧！这要是随便，那随便地上就可以捡到一万两白银喽！你遮遮掩掩做什么？就不能直接了当，坦率点的说出来嘛？”

胤礽一口血憋在喉咙里，死死瞪着胤禩。

若是自己太子像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一样，那还得了？

另一边的康熙，他和胤礽的想法在瞬间达成了一致。

回过神他就陷入了沉默。

“还有汗阿玛，您处置二哥身边的宫人，是不是也应该坦率的说您就是担心二哥被带坏？”胤禩转移目标，将指责的对象转换成康熙。

康熙哑口无言。

他的确觉得是胤礽受到了凌普夫妻的蒙骗，更恨自己竟是没有发现这对夫妇借着胤礽的名义在外大肆敛财。

更是恨自己有眼无珠，竟是因为这对夫妇是仁孝留下的便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折子上的罪证，康熙无法想象若是几年或者十几年后有一天他突然知道凌普等人所作所为，会对太子产生多大的失望之情。

到时候他真的会觉得太子是无辜的吗？

康熙抬起头看向胤礽。

恰好此刻胤礽也抬头朝他看来，父子两个目光正巧碰在一起。

顿了顿又同时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