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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傍晚,才不抱希望地去医院附近走了一圈。

然后,就在天桥下撞见了撑着一把黑伞的她。

“说。”简清催促鹿饮溪开口。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梦见了你,那个梦,很长,很真实,后来我在路上看见了你,忍不住去查了你的背景资料。”又一次被她不留情地看穿,鹿饮溪半真半假解释,“你在现实的经历和我梦中梦到的经历十分相似,太不可以思议了,所以,我想认识认识你。”

以简清谨慎的性子,不会选择立刻相信,而是假装相信,伺机观察试探,寻找其他破绽。

鹿饮溪摸清了她的套路,给她打了一剂预防针:“我没病,没有臆想症,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要把我扭送去精神科。”

简清微微挑眉,不解道:“我为什么要把你送精神科去?”

这话要问你自己……

“可能你是个医生,总爱往疾病方面联想。”鹿饮溪揉了揉鼻梁。

她刚穿到那个虚拟世界时,就是被这人扭送到精神科找主任医师看病去了。

简清:“梦里的人,你记这么清楚?”

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甚至不止一个梦。

当处于睡眠前中期时,人体大脑皮层活跃,负责记忆的海马体还在工作,会帮助记忆梦中发生的事情,当进入深度睡眠后,海马体渐渐停止工作,进入休息状态,不再进行记忆工作,也不再帮着记录梦境。

因而就算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梦,醒来睁眼后,梦中场景也会如风吹泥沙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们会忘记了那个梦,也忘记“遗忘”这件事。

仿佛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