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也没睡,身子侧躺,面对着她,安静地凝视她。
她低声问简清:“为什么不睡?长途驾驶也很累人的,要好好休息。”
简清说:“看一看你。”
接下来,有一个星期要见不到面。
鹿饮溪挪了挪身子,主动挪到简清身边,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命令她:“不许看,快点睡。”
她眨了眨眼,浓密的长睫跟着张张合合,像一柄小扇子,扇得人手掌心痒痒。
鹿饮溪了手。
简清忽然坐起来,掀开她腿边的睡袍:“有没有受伤?”
鹿饮溪低叫一声,想要缩回腿,不让简清看。
“别动。”简清捏住了她的脚踝,轻声制止她的动作,观察她膝盖的情况。
她皮肤娇嫩,膝盖不止留下了印,还被磨破了皮,她早上起来自己抹了点碘伏消毒。
“对不起。”简清轻抚鹿饮溪膝盖周围的肌肤,低声道歉。
她昨晚应该放个枕头在膝盖下垫着的。
鹿饮溪放下睡袍遮住那些痕迹,耳根滚烫,磕磕绊绊道:“没、没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早上才发现的。”
昨晚跪得有些久,但根本没察觉到膝盖落下了这些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