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教师、医生,都是需要面对许多人, 进行大量沟通的职业。
胡见君当年还感叹:“我以为你会专职科研,实验室的位置都给你留好了。”
比起和人打交道,和微生物打交道简单轻松得多。
可对她来说,越难的事,就越想去尝试。
学生们三五成群,结伴走出教学楼,简清拎着包,驻足在一丛绿植前。
去年冬天,鹿饮溪摘下这里的一片冰叶子,送给她,最后又因为她的戏耍,生气地抢回来,吃掉,不送人了。
她伸手抚摸那丛绿植的叶片,唇角沾染了笑意。
九点半,晚宴散去之后,鹿饮溪被几位师哥师姐拉到一个房间里,玩狼人杀。
她心不在焉,在脑海模拟简清的回家路线。
平时这个点,简清应该已经下班回家,在书房做自己的事,但如今开了学,有时要上三节晚课,预计九点半左右才能回到家。
鹿饮溪猜想她会走哪条小道,想象她的面部表情,猜测她会不会有一点想念自己。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忽然变回一个人的生活,再怎么冷漠无情,她的脑海多少也会闪过有关于自己的画面。
不用很多,只要偶尔想起一点,鹿饮溪就心满意足了。
就像只需在水中兑入一勺蜂蜜,那杯寡淡无味的水,就成了甜滋滋的糖水。
鹿饮溪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