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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躯体的极限是五圈。

简清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鹿饮溪。

周围有些同学认出了简清,惊喜地打招呼,她才收回视线,转过去礼貌性点头回应,然后继续看鹿饮溪。

有调皮的同学挤眉弄眼八卦:“老师,陪男朋友锻炼啊?”

简清摇头。

“那陪谁呀?”

“河豚。”

一只生气的河豚。

同学没听明白:“什么?”

“同学,离考试还有十天,复习完了么?”

来自教师的灵魂拷问,同学背起重重的书包,捂着心口离开:“老师再见,我滚去背书了。”

鹿饮溪跑完五圈,双腿灌了铅般沉重,心脏搏动剧烈,仿佛能听见血液在血管奔腾咆哮。

怒气已经宣泄,她沿着跑道,进行最后一圈的散步,顺便整理思绪。

她望了眼被冷落在一旁的简清,想走过去,趾高气扬问一句:“知道错了吗?错哪了?”

然而现实是,怒气褪却后,她看见那张疏离冷淡的面孔,就像没做作业的学生见到了老师,忍不住一阵阵犯怂。

都怪那个败类,不说不笑时,总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逼得人不敢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