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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孚像怕他跑了似的,脖子上套个枷锁,双手再绑上一个。

沉沉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叫声。

“南宫孚,锁链解开,都解了。”李孟庭直起身来,瞪了一眼南宫孚,指责他根本就没有弄懂自己的意思。

她既然要与傅禹通坐下来好好说话,就压根不怕他会耍花招。

防这么紧做什么?

“是。”南宫孚后知后觉地会意,让手下解开傅禹通的束缚,带着他来到了李孟庭的面前。

“再弄些小酒小肉来,今日我要与傅大人促膝长谈。”李孟庭双手交握,眼含笑意地看着面前的傅禹通。

面对突如其来的尊敬,傅禹通也突然来了傲气,衣袖在身前一甩,语气不善地问道:“陛下已经将臣的罪名定下了?这是要来治臣的死罪?”

李孟庭这架势,像是行刑前的最后一餐,好酒好肉,好言相待。

可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自己进牢之后一个字都没说,人证物证现在也都没有,不可能这么快就要给自己定罪的。

李孟庭笑道:“傅大人别误会,朕让他们备的小酒小菜,不是为傅大人送行,而是朕饿了,想吃肉喝酒而已。”

“可一个人吃多无聊,傅大人这几天也没好好吃饭吧,不如就陪朕吃些。”

傅禹通身子靠着椅背,双手都放在扶手上撑着,他掀了掀眼皮,不知道李孟庭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知道她必然有别的企图。

所以索性不去理她,在树荫透过的光晕中眯起眼来,闭目养神。

李孟庭不理会这种无视,还是给他端茶倒水,将面上的东西做得好好的。

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李孟庭细细地品尝嫩肉的滋味,吃干抹净后才开口道:“这皇宫能吃得上肉,还得多亏了你的堂弟,傅锦才。若不是他多年中饱私囊,私吞了那么多的银两,朕还不能一下子将国库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