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开一噎,气停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失落的时候连发梢都配合他的情绪,零零碎碎的垂落,有些长了,盖着眉眼,因为没有立场质问魏忱感到气恼,同时为自己凭什么质问萌生羞愧。
“您说的对,我听话的留在您身边就好。”
道理是这个道理,细察却有些不对劲。
夏开的情绪慢慢冷下来,涌上头的热血被浇得一点不剩。
他大概又在自作多情,居然猜测老师喜欢自己,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把他留在身边照顾。反过来想想,站在魏忱的立场,以魏家掌权人滔天的手段和本事,保他一个人根本费不了多少心思,何谈不遗余力呢。
“开开在想什么。”
夏开摇头:“我刚才说了胡话,老师,只要您不赶我走,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他说的这里,而非魏忱身边。
至于困扰他许久的旖思,也许那天魏忱只是出于其他心思才去亲他的脚。魏忱的身份要哪种人没有,他一个基因变异的oga,哪能比得上生下来就是oga的人。
远不如他们性格黏人,更不会撒娇。
他的老师大概率图个一时的新鲜,夏开漫无边际的胡想,像只退缩的蜗牛,慢吞吞从魏忱怀里挪开。
“老师,我冒犯您了。”
魏忱淡淡嗯一声,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事,没顺着他刚才的话追问。魏忱过度的包容使得夏开再次确定魏忱对他没生那方面的意思,把它当成一场梦,亲就亲了吧。
以魏忱的身份地位,往他身上贴的人趋之若鹜,哪些艳色手段没见识过?
夏开没喜欢过人,对魏忱始发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钦慕崇拜,魏忱亲他脚的时候,那份压迫感给他了很大的震撼和惊讶。
魏家掌权人怎么能对一个人露出低俯的姿态呢?不可以,就连夏开都觉得没人能让魏忱表露沉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