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死死守着这个秘密,没有透露半点给白微雨听。
总而言之,季无鸣在他母亲仡濮嫣的影响之下,对于“妻子”一词对于大部分人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季无鸣一开始不清楚燕惊雨对自己所抱有什么样的情感的话,那在刚才的亲密接触下,他已经十分清楚了。
或许少年自己都很懵懂,但季无鸣笃定,少年的感情浓烈到让他战栗。
季无鸣剖析自己的内心,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燕惊雨的感情,远没有达到可以结婚契的程度。
但是他在这种情况下,纵容燕惊雨和他有了亲密的关系。
而且,燕惊雨还是燕归天的亲弟弟。
林月知若是知晓这乌龙,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了。
季无鸣用手背探了探燕惊雨微微发烫的脸,意识到少年发烧了。他将自己的那条披风也裹上去,又将人抱在怀里,在微弱的火光中,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
夜色深浓,思绪万千,却终究犹自扰人。
次日天光大作之时,燕惊雨才混混沌沌的醒来。
季无鸣早已经早练完成,在旁边温着热粥,披着黑色披风,擦着那把佛刀,见他醒了,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探。
他松了口气,“烧热退了些,还好。喝些粥吧,我们趁着人马尚未追来,消息也未曾传递,得早些进城添置行囊才行。”
按照薛天阳所说,林月知和老头他们出城后应当是继续南下,脚程再慢怕也是到了洛阳之下的水乡梦阳了,再往南走两城,就要入同州境内了,同州州府设在宁远城,燕家所在的南宁正好就在宁远旁边。
季无鸣不信任皇帝,出城的时候耍了个心眼,专挑荒郊小道疾奔,看似是往南在走,其实早已经偏离了皇帝设定好的路线。
季无鸣不知道偏离了多少,但是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肯定不是往梦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