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嫣用手探他的额头,只觉得这热度不似寻常,慌忙请外边守夜的的张公瑾请了隔壁魏征过来。
罗成腹部的伤口引发了炎症,炎症上来,便连带着又发起了热。
魏征在旁替罗成诊脉看药,单嫣就在他身旁一刻也不停歇。
换水换药,换用以冷却体温的帕子。
像个陀螺来回地转。
大半夜的手忙脚乱,方才将罗成火烧一样的身体冷却了一些下来。
送走了魏征等,于是又只剩单嫣一个人守在罗成的床旁。
昏暗静谧的夜色里,屋中仅仅点亮一茎灯芯。
昏黄的光线柔和的散布在四周角落。
即使罗成的体温降下来,单嫣却仍旧不敢合眼。
腹部伤口的纱布要新换,隔一阵还要再探体温以防又发热起来。
她在床头前摆了一张小马扎,人坐在小马扎上,就靠着床头算是歇息。
扭头,罗成的面容便在身侧。
用过魏征的药之后,烧退了,身体也开始发汗。
单嫣起身,抬手用绢布细心将他额角的汗珠都擦干净了。
将绢布挪开,她而后坐到了床沿变,手轻轻拂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