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贤庄逃出来,她没能保住嫂嫂的性命,总要护着侄女平安见到她的父亲。
如今常夫人没了,这个孩子是单雄信与常夫人唯一的骨血。
她不能叫这孩子有一丝偏差。
单嫣爬到床沿边,床下没有放鞋,她就赤脚下地。
脚踩在冬天冰凉的地上,这种锥心的冷从脚心霸道地蹿上身体。
她冷得一哆嗦,牙齿打颤。
可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存在的,是活生生的。
走了两步,单嫣便安心了一些。
在暗道里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双脚疼成这个模样,出去八九也是废了。
没想到倒是没出什么大毛病,就是伤势未完全痊愈,行动上还是有些许迟缓。
没事没事,没残废就好。单嫣心里安慰自己。
想着,她便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向屋子的大门处。
伸手刚要推开门,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这一阵的波折叫单嫣的神经已然变得十分的警惕敏感。
刚察觉到这分毫的动静,她立时就往后退开一步,动作飞快的将栓门用的木头整个抽出来握在手里作为武器。
单嫣盯着门外人的动静,手握紧门栓,就在门外的人走进的一刹那,她的眼神顿时狠厉下来,挥手就将握着的门栓狠狠往进来人的头颅致命处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