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嫣赶紧擦了一把脸上的泪为罗成开解:“义父,今日万般的错都是嫣儿,义兄若不是为了替嫣儿出气,绝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您若是要罚,便罚嫣儿好了!”
说著作势往秦夫人怀里一靠,好似又要哭出来。
秦夫人拍着单嫣的背,埋怨地瞧着罗艺:“嫣儿这话说得很是,王爷,当着咱们自家人在,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依照我说,那武家的儿子蠢笨鲁莽,依靠着他父亲和叔父的官职在北平横行霸道,民声怨恨。这番叫成儿收拾收拾他的锐气也好,往后也有人压得住那个小霸王。”
罗成忖度着罗艺这会儿气消了一些,遂低声恭敬道:“父王,这武安福在北平欺男霸女,比外头那些响马还要嚣张蛮横一些,儿子也实在是不忍那些老百姓受欺负至此。何况……今日儿子原也是为了义妹才动手的,若武安福出言不逊的对象是儿子,就算他骂儿子一百句,儿子也权当没听见,可他欺负义妹,儿子怎能忍?”
罗艺当即拧眉驳话:“就是看在你今日动手为的是护你义妹的份上,为父才没把你扔出去乱棒打死!你当为父罚你是为着武安福?”
罗艺一声怒喝,罗成识相地赶紧就把头低下去不说话了。
秦夫人忙道:“那、那王爷惩治成儿不为武安福,为的什么?”
罗艺瞧一眼秦夫人,扬手指着堂下罗成,厉声:“我问你,今日在你娘屋子里用饭的时候,我交代你什么来着?”
罗成的脸色立马绷不住了。
秦夫人也心虚起来,一时找不出话来维护。
单嫣内心手一摊:哦豁。
罗艺冷冷扫视一眼众人,沉声问:“怎么,这会儿都不说话了?”
他目光慢慢落回到罗成的身上,严肃道:“为父问你话呢,晌午在你娘屋子里用饭的时候,为父交代你什么?说!”
罗艺一声呵斥,罗成只觉得背脊上汗毛都立起来,忙跪直身子低头道:“父王交代儿子午后回屋读书,用完晚饭后考察。”
罗艺眸中寒光一现:“既然听见了我的话,何故午后无令跑出王府!?”
罗成手心抓紧,咬了咬牙没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