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青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江屿良久,随即缓缓猜测道,“你看过此案的宗卷。”
僵持片刻,贺楼青终于长叹口气,承认道,“当初若杨一案,我们的确猜测是与冰舌草相关,但是极难查证,若杨对于此事向来谨慎小心,连同我们的信中都说得委婉含蓄,他人又如何会得知若杨拿到冰舌草一事。”
“你是说,冰舌草当时在她那里?”
“从信件中看大概是这种意思,但她应该只是找到那两把剑,但并未将其取出。”
“一剑至阴,一剑至阳。”江屿说道,“她在信中写道‘吾心甚悦之’,又是指的何意?”
“是说两把剑的保存地点。”贺楼青对江屿知道的内容有些惊讶,“一把在她本人处,另一把则在她心悦之人身上。”
江屿一愣,从未想到这句话竟是这层意思。
正思索,帐外却忽然进来一位士兵慌张来报。
“殿下,萧将军,军营里面……出了点事。”
皇宫内部,江淇坐在寝殿中的椅子上,一旁站着一个身形极瘦的男人。门与窗都死死关着,而殿内的烛火也刻意只点燃了两根,愈发显得其中森寒阴冷。
若是细看,不难发现江淇用长衣将自己紧紧围起来,眼神慌乱地扫向四周,不住地颤抖着。
“大……大师。”他抖着说道,“你听没听见,那个声音。”
“殿下,那是风声。”一旁的“大师”声音依旧略显尖锐。
“不……你看!”江淇双目陡然睁大,用力指向窗上的一团光影,“那是什么,是鬼。”
“殿下,那是烛光。”
缓了好久,江淇才微微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