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事说完,太子却并无退下的意思,皇上询问,他竟是直接在大殿中跪了下来。
“回禀父皇,有一事儿臣未能处理周全,还请父皇责罚。”
“何事?”
“北疆虽平,但民心并不向着京城,加上萧将军并不在镇守北疆,那里……复有谋反起义之势。”
“此事臣也有所听闻。”有一武将出言,“只是,谋反作乱的不过是零星的一些残党余孽罢了,他们并无统一组织,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也没有趁手的兵器,只需稍稍派兵镇压即可。臣以为并不需过多忧虑。”
众臣点头称是。
“可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太子起身开口,“这些人虽然现为星火,但大有燎原之势。北寇本就不如我们的军队有组织纪律,向来都是一盘散沙,但这并不妨碍北寇与我们抗衡十余年,却始终分不出胜负。”
他继续说道,“况且萧将军目前人在京城,北疆军士群龙无首,他们对北寇的战术和地形并不十分了解,强行压制势必会费一番周折。况且……”他语气一顿,“昨夜刚有北疆军情来报,北寇残党仗着知晓地理优势,声东击西,一方假意偷袭,而主力却偷袭我方军火库。”
“如何?”一个声音骤然从一旁传出,甚至有些突兀。
在朝堂上紧张压抑的氛围中,这声音堪称是随意得过了头。
众人皆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似是有些不悦。
太子目光在江屿身上扫过,认真道,“北寇全身而退,我方损失不小。”
“萧爱卿,对此如何看?”皇上终于问向了对此事最有发言权的人。
“北寇不可轻。”萧向翎沉声道。
众人皆不做声,面上随意的神色也变得严肃。
萧向翎是谁?乃是十余年间唯一击败北寇的大将军,“不可轻”三个字从他嘴中说出来,分量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