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包间。”承南说。
朱停遇点了下头,随手给喻惟江夹了一颗西蓝花。
时引和承南同时一愣。
“不是都知道我跟喻惟江认识么。”朱停遇看出他们的怔愣,随口道:“他喜欢吃草。”
这是留学时养成的默契,毕竟同窗过三年,整日朝夕相处,有些习惯过去再久,还是会随着场景再度唤起。
当然,这个习惯养成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朱停遇很讨厌吃西蓝花。
时引爱吃辣却吃不了辣,没吃几口,就辣得满脸通红,鼻尖上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庆市的火锅又麻又油,点了最微的辣度,时引还是没受得了,觉得烧胃,猛灌了几杯可乐。
菜没有吃多少,喝可乐已经喝饱了。
喻惟江转头看了时引一眼。
时引的嘴唇很红,也有点肿,可能是辣昏头了,连目光都有些涣散,迷惘地盯着翻滚着热油的汤底。
时引喉结一滚,扭头看了过来,视线跟喻惟江对个正着。
反观喻惟江,跟没事人似的,连脸都没红。
“你好能吃辣啊。”时引笑得眯了一下眼睛,舌头无意识地舔了一下红肿的下嘴唇。
喻惟江嘴唇动了一下,视线落向时引手边那瓶即将见底的大瓶装可乐,说:“你喝太多。”
时引苦着脸,眼睫上沾了一层水雾,“太辣了。”
一顿下来,时引并没有吃多少,但是饱腹感很强烈,辣锅加冰镇可乐,导致他毫不意外地光临了好几趟厕所,临走前也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