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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宏无奈做笑,反问:“彼是仓鼠,我等为何?”

“应是破门而入的盗匪。”

田信脑袋一歪,挑眉自语:“看来我等还不如盗匪,若是盗匪,怎么也要杀几头家畜吃饱肚皮,再杀死主家大儿立威,随后就是强纳妻女,作威作福,俨然以主人家自居。”

“我等分明是仁义之师,汉夷争相来归,不战而定岭南,唯有我军能得人心如此。”

庞宏刻板面容,一副认真模样纠正田信的自嘲:“公上应谨慎言语,免使人笑。”

“智者自明,何必强辩?”

田信不以为意:“也就我军当面,彼辈敢如此行事。若换步骘、吕岱来,谁敢妄言?”

庞宏只是呵呵笑笑应景,临走故意驻步,斜眼瞥向一侧兵器架子上摆着的一对钢鞭,以及一侧挂起来的红漆镜甲。

没有强横武力,你就得去争辩,解释、证明自己的仁德,去拉拢愚者。

智者是很难拉拢的,他们只追随胜利者。

而不是现在这样,谁敢异议、泼脏水,一鞭打碎脑壳。

第四百五十六章 应对

田信所筑造的土楼,也有个官方名字,唤作新安邑。

士徽来此时,就见沿途许多吏士也在劳作,正将小船牵引顺流漂来的原木拖曳上岸,在新安邑外围建立外围墙垒。

从施工布置来看,应该是开挖堑壕,铺埋原木构筑木墙,随后再于墙根垒砌石块,或版筑土垒以隔火、增固墙体,算是比较常见的筑墙工艺。

又见陆续有使骑奔出,给了士徽一种难见的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