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消融后,曹炽的坟茔被掘开了,也不知道是谁派人挖的,河南尹司马芝正在查案,案子没查清之前,现在无人收敛。
消息东传,等病重的曹仁知晓这个消息,估计也就活活气死了。
当夏侯尚挑着两捆草束回来时,见十几名部曲全副武装在陵园外警戒,夏侯玄在柴门前等候。
见他回来,夏侯玄紧步上去:“父亲,今日一早平原侯出行,尚书杜子绪送行至石桥,回城时突遭典满刺杀。”
“典满?”
夏侯尚略狐疑,就说:“我家与之无仇,何故聚积甲士?速速遣散回城,不可造次!”
“担忧父亲安危,待典满被擒,再遣散不迟。”
夏侯玄自有坚持:“前有歹人掘元盛公坟茔栽赃离间宗室,今有尚书当街遇刺,父亲乃国家肱骨,必受贼人觊觎。”
他一边说着,跑到夏侯尚前面,将柴门抬起推开,随后也就跟着进去。
夏侯尚先解开两捆草,铺开任由曝晒,随后才洗了手上草汁,回到视线昏暗的草庐中。
夏侯玄已烧煮清水,将带来的肉脯装盘摆放。
夏侯尚自然是吃肉的,又不是来守孝的,只是居住在这里向曹丕、曹真兄妹表示愤慨情绪。
期间夏侯玄说起前几日吴质、曹真之间发生的事情,略有担忧:“虎狼环伺之世,吴质骄横无状,母亲说此人实乃弄权贼臣。”
“她不懂。”
夏侯尚自顾自削切肉片进食,缓缓咀嚼细细品尝精细炙烤的肉脯,吞下后饮一口爽口浊酒:“吴质此举,意在使陛下安心。一无结党之心,二则打压曹真,使之恭谨。”
话语间没多少尊敬,也倍感无趣说:“国家危难之际,重臣不能同心协力,反要内讧释嫌。如此之国,焉能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