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升开口念了念,遂收入囊中贴身放好:“父亲创业不易,孩儿并无怨恨。身处乱世,能娶曹氏重臣女儿,非是孩儿有德有才,皆赖父亲威名。”
“得益汉军威势,近年以来孩儿地位稳固。早年曹孟德在世时,孩儿就与其孙曹元仲友善,多有交际,谋为后路。不曾想父亲北伐所向无敌,看来孩儿反倒成了曹元仲的后路。”
刘阿升眨眨眼,看盘里的饺子:“田孝先当世奇才也,若不是季先与其解下血仇,孩儿倒想见一见他。”
“既然想见,今后颇多机会。”
刘备侧头嘱咐关兴一声,关兴背着玄钢剑走出大帐,刘备则说:“季先是为你着想才射伤孝先,败坏云长大计。你与季先,就如我与云长、翼德,今后北方一统,你安排季先出塞去吧。”
“孩儿与季先有手足之情,纵然要出塞,也是孩儿带着季先出塞。”
刘阿升吃了盘里最后三个饺子,擦拭嘴角,饮茶:“父亲率军北伐誓师时,田孝先有忧虑之言,引北方诸人讥笑。如今看来,倒是好去处。”
刘备听了久久不言,细细打量刘阿升,长吁短叹不已。
未过不久,关兴提着食盒进来,对着刘阿升拱手:“殿下,此陛下赠曹子廉之物。”
刘阿升定睛打量关兴片刻,关兴目光纯粹,与之对视。
一时间刘阿升想到了太多太多的人物,再对比帐中人物,咧嘴做笑侧头看刘备:“父亲,安国实乃得天之幸。天下之人,幸甚无过安国之右者。”
刘备也看一眼关兴侧脸,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乱世里太多的人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固然身处高位,也多心神遭受创伤,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
现在乱世将定,少年一辈里许多人靠父祖功勋而起,其中关兴是最特殊的一个。
不管今后关兴想做什么,田信、关平都会帮他铺路,出将入相这条路就是给关兴铺好的路。
太多的事情不需要关兴费神,田信、关平都会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