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时默咬咬牙，质问道：“学姐，之前论坛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嗯？”裴书妍品味她说的话，见她眼眸里渴求答案，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开口：“我说了，在学校有困难要跟我说。”

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吧。

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受伤的宠物，语气似带着些许苛责。

时默倔强的撇过头去，张了张唇，氤氲发声：“可我自己会解决。”

裴书妍不理睬她说的，自顾理了理她的衣领，轻柔地将一些褶皱之处捋平。

十八岁了，性子却依然毛躁，像个孩子。

“不要逞强，你可以依赖我的。”

她的话像一场细雨春风，微不可察地拂过时默心头，使她整个人不自觉地怔了会儿。

“姐姐，你应该相信我的，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或许我的方法会很笨拙，没有你处理的干净利落。…但我，不想要依附别人。”时默微阖眼睑，轻声吐露自己的心扉。

裴书妍对这个回答却不尽如意，“连我也是别人吗？”

时默一抬眼睑，看着她微愣神。

所以她前面说的话都白说了，光记着后面的半句话。

裴书妍还在等答复。

蓦地，时默红晕着脸，头低垂下去，小声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