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偏执发狂起来,是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都能下得去手的。
时默走至镜前,上下打量镜里的自己。
现在她的手心颈背都是汗,绵制的吊带甚至黏稠在皮肤上。刚刚的澡可能都白洗了。
嘴角的伤口血渍已经干涸,看上去有些狰狞,她已经算是半个破相了。
裴书妍,你可真下得去嘴。
时默头重脚轻地走到沙发上平躺下,夜晚的气温下降了点,她身上随意搭了条自己带来的毯子。
双目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对这两天的遭遇她感到委屈,非常委屈。
先是分化成alha的爆炸新闻。
心情不好,还有人幸灾乐祸。
早上莫名其妙地叫她跑圈,叫她举旗。
还要被这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吻到破相。
时默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刚才好不容易忍下的羞耻东西现在一排排滑了下来,不一会半边脸都被浸湿。
心里闷着口气提不上来,很难受。
时默轻醒了下鼻子,用纸巾拭去脸上的湿露。她现在好想妈妈,才发现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周淑芳了,她淡淡点开相机,在确保脸上没有任何痕迹后,才给联系人里的“妈妈”拨了个视频通话。
视频响了几声才被接通。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背景,一扇巨大的灯光隔着屏幕的刺眼,紧接着麻将对对碰的声音又传到时默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