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觉得,自家老哥摆明了就是消遣他,这不是开玩笑逗人玩嘛。
一时间,姬庆又想起来,他小时候,父亲也是极为喜欢他的,还曾跟人说,要传位给他。
可现在,国君却不是他,他的封邑,也比较偏僻,还靠近邾国故地,国君老哥对他也没有多么吼道嘛。
“呃……公子,是否贱私失言?”
“汝何曾失言?乃是有人失信!”
气鼓鼓的姬庆喝了一口南来的茶水,又道,“君虽南人,但南国多英雄。不知南国可有兄终弟及?”
“嗳,公子何出此言,不说南国,便是鲁国近邻。那宋国,不正是多有兄终弟及么?”
“咦?还当真如此。”
猛然眼睛一亮,然而想了想,姬庆又眼神黯淡道,“宋国乃是前朝遗族,自有专行之法度。鲁国姬姓,不可一并而论。”
“嗳,公子此言差矣。宋国历代‘兄终弟及’之故事,何曾如君子谦谦?吾虽南国小人,亦听闻,有宋公子放宋公于微山,乃得宋公之位。这‘兄终弟及’之故事,想来亦是兵戎相见。”
“啊?!竟是如此?!”
姬庆顿时大惊,他还以为,宋国的“兄终弟及”,其实就跟上古的禅让一样,十分的温情脉脉呢。
此时听来,简直刷新了三观。
那外来的豪客顿时笑道:“当年宋公子登位,手中兵卒不过二百人,恰逢宋公会师楚军于淮北,三战三败,方有宋公子陡然发难,一举成功。事后有三代国君,这前一代,便是宋橐蜚也。”
“一朝功成,传位三代。什么是家业,这才是家业啊!”
猛然拍了一下大腿,姬庆更是叫嚷道,“那宋人起事,才区区二百人。我麾下劲卒二千,岂不是十倍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