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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地的每一天,压力都如影随形。不过,就算惧怕这样的压力、期待这样的日子早点结束,在现在, 即将真正迎来那个时刻的时候,选手们的心情却根本说不上解脱。

反而更复杂了。

庄想和项燃打了个招呼离开,进行一系列麻烦的备采之后才回寝室,上完楼梯后, 正好撞见齐北圳在空荡荡的小阳台坐着。

那把他宝贝的不得了的木质手工贝斯此刻正被好好的放在对面的椅子上,而他手里正拿着一罐啤酒。

这架势仿佛和自己心爱的乐器对饮, 孤独的行为艺术。

庄想:“嗯?”

这声动静惊扰到了齐北圳。

他抬头看过来,见到是庄想, 拿着易拉罐对他遥遥敬了敬,下颌一抬, “喝酒吗?”

庄想正要说话, 齐北圳看他一眼, 一自顾自把酒罐收回去,说:“算了,小孩不要喝。”

庄想无语:“我二十。”

齐北圳:“我二十六。”

意思就是他眼里庄想就是个小孩。

庄想眼角抽了抽,往前几步倚靠到门框岔开话题:“不过你现在喝酒?明天可是排名录制,状态不能差。”

“没关系,我喝不多。”他固执己见。

庄想见劝不动也就不打算劝了,耸耸肩膀正打算走,齐北圳却叫住他,说:“反正也是无聊,来陪我聊聊,怎么样?”

这事可纳罕,毕竟齐北圳又不是那种喜欢找人谈心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