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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来稍稍扬起眉梢,目光在齐北圳身上绕了两圈,似乎在回忆或者记住这个人。

春日细小的微风从树梢的间隙溜出来。

基地的桃花梨花和玉兰已经盛开,淡淡香气吹拂着人的脸颊,音乐的节奏好像都随着风像小船在飘飘荡荡。

齐北圳指尖拨动,闭了闭眼,轻声启唇吟唱。

[有个小秘密]

[我生了一场病]

他压低嗓,音质略有些沙哑的烟嗓感。往日听着只觉得冷漠的低沉声音,这时候拿捏着南方腔调,反而唱出一种脉脉温和的感觉。

庄想诧异地眨眨眼:“他唱的是方言?”

“是吧?听着也不像外国话……”宋一沉不大确定。过了会儿他又兴致勃勃地开始评价,“没想到啊,老齐平时那么五大三粗一个大汉,这么唱歌还挺好听?”

庄想忍不住笑:“五大三粗?”

宋一沉:“是啊!!你看他五大三粗,断眉寸头,又高,又不苟言笑的,基地里没几个人敢和他搭腔。”

这种情况在基地可是很少见的,毕竟大家一起相处几个月,怎么说都是有感情的了。

而齐北圳就好像真要把他的活佛人设贯彻到底一样,和人相处浑身的距离感无时无刻不在。

庄想扬了扬眉,视线继续关注到舞台上。

之前齐北圳在寝室弹奏曲子的时间比较多,但不常唱。偶尔唱,也是普通话。

庄想听他方言演唱也是第一次,万万没想到只是变一种腔调,感受变化会有这么大。

好像一条闪烁星辰的月亮河,在人们的眼前一闪一闪,他手上弹着贝斯,很浪漫地要把天上的银河拉到人间邀人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