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岚还没有回来。
等到他终于回到练习室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面色和寻常无异,只是有意无意地和苏渊走得更近了一些。
明岚不傻。
虽说经纪人说要炒c,但是他也不会故意靠太近营造麦麸氛围。就连这种“近”,也是安全距离中的近,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何况,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着直播的镜头苏渊和他的关系看起来还是很和谐。
庄想一边记歌词一边关注他们的动向,苏渊怕他太分心,凑过来捂着麦和他轻声说:“别太担心,我会自己处理的。”
既然苏渊自己都已经这么说了,庄想当然是点点头应下来。
当天下午的练习顺利结束之后,苏渊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吃饭,而是分道扬镳,独自去找看管手机的选管。
一般情况下,选手们自然是不能拿到手机的,但是这不排除特殊情况——包括生病,以及因特殊需求需要和公司取得联络之类的。这类情况界限就放得很宽,只要登个记,就能在限定时长内拿走手机。
宋一沉和庄想一起在食堂吃饭,说自己琢磨了一下午苏渊的事情了,并且表示:“上一次让我这么不安的时候,还是弟弟和邹南那回事。其实当时很担心的,担心你会不会一步步被邹南搞得崩掉心态。”
庄想眨眨眼。
其实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被齐北圳、宋一沉接连提起才回忆起来。脸已经忘了,只记得是那个在他鞋子里放钉子的那个人。
庄想支着下巴道:“崩掉不至于,只是生气。”
庄想是很尊重自己的爱好的。
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剥夺他的选择权。邹南激怒他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点,其次才是他那张停不下来的嘴。
宋一沉也随着回忆想起当时在走廊里笑眯眯却出手果断、半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人留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