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出那番话,纯粹哄你们开心,他老人家哄人的话你也当真?再说了,身为女子,哪有迎娶女子的道理?”
“皇兄,父皇驾鹤西去你就忙着推翻他的金口玉言,又是何道理?”
兄妹二人气氛僵持,李乘偲端起手边的茶盏,慢饮一口凉茶然后放下:“沈端的确把你教得很好,变聪明了。”
先帝许诺嫡公主享皇子待遇的那番话,的确是他英明神武的一生说过最后悔的话。
如今被李十七拿来当作挡箭牌,不等她趁胜追击,新帝摔了茶碗:“十七,莫要逼朕。”
李十七瞧着地上破碎的茶碗和溅在裙角的茶水,眼神黯淡:“非我逼皇兄,是皇兄在逼我。”
眉眼流露出的脆弱刺痛了李乘偲的心,良久,他沉声道:“你要想和她在一起,也不是没可能……”
李十七猝然抬起头!
“但你要嫁人,断了你封王的可笑念头,与朕为你选好的驸马生下一子一女,朕允许你将沈端偷养在后院。驸马也不敢多言。”
“皇兄,你……”李十七嘴唇颤抖,不知他哪来的可怕想法,她倒退两步:“这对端端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对驸马更不公平,我早就是端端的人了,这一生,我非她不娶,非她不嫁!”
眼前一阵眩晕,李乘偲被她气得喉头涌出一口血。
血喷溅在光滑的白玉砖,李十七骇得白了脸:“皇兄!”
“你竟与她……与她……”新帝手指颤抖,眼里起了杀意:“好个沈端!竟敢——”
他重重拧了眉,被刺激地暂且忘记眼前这人是他最疼爱的嫡妹,寒声道:“答应朕,否则……”他狠了心:“否则你再不是大周的公主殿下!”
“皇兄,皇兄你别气,是我不好……”李十七慌乱地替他擦拭唇边血渍,闻言眼泪掉下来:“好,我今夜就出宫,见不到我,皇兄也不必气到吐血了。”
她哭得伤心,走得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