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书院为学子放了半天假,美曰其名:生命里不只有勤笃学,还有人间美好的风景、年岁。
院长大手一挥,笑吟吟道:“去玩罢……”
于是众学子面上带笑地「捧着」他们意外得到的消遣时光,开心雀跃地呼朋唤友踏遍浔阳。
怜舟抱着书袋一路走回家,适逢昼景在家休沐,见了她,心一紧,以为出了何事,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书袋,另外一只殷切地和少女十指相扣:“怎么回来了?”
好学的少女面对猝不及防的假期,有一晃的不适,眨眨眼:“院长要我们痛痛快快地玩半日。”她顿了顿:“我怀疑,接下来的学业不会很轻松。”
“……”昼景哭笑不得。
“给个甜枣,再赏个棒槌么?降低你们的警惕,然后企图用一场残酷的大考,打击书院的学子,使他们再不敢不温故知新?”
怜舟神情恍惚,抬头看着她充满打趣的眼神,愣了一愣,娇唇轻抿,脸颊腾起羞红的热,浑身上下都窘迫的不得了,她小声道:“你又逗我!”
昼景笑着抱她进府。
“别、被下人看到……”
“他们不敢看。”
她喜欢抱着,怜舟无奈随了她,含羞带怯搂着她脖子笑了笑:“你不准再取笑我是书呆子了。否则……”
弯弯的杏眸眯起来,她嗓音轻软如柳絮,又如春?水在心尖淌过:“否则,要你好看。”
威胁的话都说得软绵绵的,昼景脸皮厚,调笑道:“你不要我,我也好看。你若要我,我可以更好看。”
一句话,把脸皮薄甚喜美色的少女杀得片甲不留。
怜舟羞了恼,恼了羞,嗔她在庭院什么话都敢说,急得捂了她的嘴。对上那人的眼又想捂她的眼,心怦怦跳,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