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对陶商道:“丞相,韩府君他……去了。”
“啪嚓!”
陶商手中装水的铜盆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也显得有些紧张,和平日里嬉笑洒脱的他完全不同。
“你逗我?”半晌后,陶商蹦出这么一句。
裴钱另外给陶商递上了一份信函。
“丞相,这是鲁参军派人送回来的,里面是韩府君的临终之言……”
陶商矗立了半晌,从裴钱手中接过了信函。
他有些紧张的走到一边,坐在院中的树荫下,将信函打开。
韩浩临终前说过的话,一句一句的呈现在了陶商面前。
“十有一载……替丞相守住这份基业……善保身体……”
“啪嗒……”
一滴眼泪从陶商的眼眶中流了下来,落在了那份抄信上。
陶商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发红的眼圈:“这个人……临走了还说这些……还真是当年的那位韩从事能说出的话……唉,你怎么就不能再坚持坚持,这天下的太平,其实不远了呀。”
“啪嗒……”
又一滴眼泪落在了抄信之上。
陶商没有嚎啕大哭,但他也不会刻意去控制自己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