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周楚羡慕过，也难过过，她不是刻板，经验也压根不是学院派，偶尔捡捡漏凑在大导的剧组里做尸体演员，还能听一耳朵的讲戏。

哦，原来可以这样演。

她就是块海绵，四面八方地吸收，好的不好的都先收了再说，自己再慢慢消化。

本来以为终于可以有个女三能大施拳脚，现在却到了书里的世界白手起家。

她站在镜子前站了很久了，曾酉坐在客厅地板上给自己女儿喂饭，时不时看着周楚。

周楚的确有这样的习惯，住在一起的三年里，曾酉觉得对方发呆的次数也不少。

她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的难过。

曾酉把最后一口蛋羹喂完，敷衍地给崽子擦了擦嘴，把碗放在一边，走过去。

“怎么了？”

被人从后面抱住，周楚下意识地拉住那双手，对方的下巴靠着她的肩，扎在脑后的马尾垂下，镜子里依偎的身影显得非常亲密。

周楚看着这张脸，其实楚望云的脸乍看和她原本有点像，但实际上好了太多，是她原来脸的顶配。

看久了都会恍惚，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板，好像假的。

要是之后我回去了，这些是不是都没了？

她对曾酉的感情其实很复杂，ao关系的锁定带来的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依恋，连周楚都很难说清楚她的这种依恋如果撇开生理原因好有多少。

因为曾酉长了一张好脸。

曾酉一直观察着镜子里周楚的神情，对方看着自己的时候其实也经常会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