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了这个词儿,也有些不自在,瞥了一下李冬青, 又低下了头。
李冬青:“谁教的?”
“没人教,”那人道,“现在大家都讲规矩, 讲规矩的人不都这么说吗?”
李冬青:“不必如此,说你知道了就行。”
那人终于自在了些,叹了口气, 笑说道:“我知道了。”
李冬青挥手让他回去,往北望了一眼。他养成了习惯,总觉得自己的一块心病在北方, 漫天的大雪, 狼皮大氅,低矮的毛仓房还有发如泼墨的雪满,他的魂寄托在了北方, 宁和尘是他的一条肋骨,如果他不回来,李冬青就觉得自己没法不望着北方。
方青濯进帐,问道:“盟主啊,走不走?”
李冬青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走。”
“哦,”方青濯说,“你看见闻人迁了吗?”
李冬青只是说道:“去巡逻了,会归队的。”
方青濯要走了,又返回来,看着李冬青,说道:“盟主啊。”
李冬青:“?”
方青濯笑起来,说道:“我有点想谢谢你。”
“你让大家感觉很有底气,”方青濯说,“不管闻人迁是怎么说的,我都很欣赏你的做法,你没有因为私情乱了阵脚,大家都很敬服你。”
李冬青:“不用客气。”
方青濯:“大家都会帮你报仇的。”
“当然,”李冬青了然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