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站起身来,疾驰而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金附灵额前的碎发被风轻轻地吹起来,他回头忘了一眼,又转头看向黄金台上的那个漆黑肮脏的男人。
下头的士兵上前一步,说道:“都尉,出示虎符。”
“没有虎符,”金附灵垂下眼皮,“我只是路过。”
士兵说:“请后退十步。”
金附灵却道:“我走了。”
策马转身,最后扫了一眼王苏敏,嘴角平平,扬鞭策马而去,衣袖翻飞。
另一边,宁和尘揭下面具,久违地心脏砰砰地直跳,简直像是要跳出来,他身法敏捷,如一阵风吹出城外,城墙上的士兵只觉得清风拂面,在一转头,城墙下并没有人。他一路向北,跳进一家院子,霍黄河接住他扔下来的衣服,扔给了楚服,楚服将血衣丢在水盆里,瞬间渗作一盆血水。
霍黄河转身去看宁和尘,有些不可置信道:“成了?”
他们如果但凡有其他人能再败露之后能全身而退,也不会用宁和尘,宁和尘除了武功高之外,任何一方面都让人感觉不放心。霍黄河都想替他去,但又怕一旦败露,两条命都要折进去。
宁和尘倚在墙上,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我被发现了。”
霍黄河惊了。
宁和尘道:“金附灵看出来了,但他没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霍黄河:“你确定?”
“确定,”宁和尘说,“但他为什么没说?”
霍黄河:“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