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罢,”李冬青说,“明天你见见就知道了。”
宁和尘懒洋洋地道:“明天什么时候?”
“困了就先睡罢,”李冬青笑道,“我明天如果走得早,先带着霍黄河他们过去。你睡罢。”
宁和尘却说道:“闻人家满门烈骨,对你而言说不定是件好事。你还记得当年闻人和闻钟是怎么分家的吗?”
“嗯?”李冬青去一边洗脸,模模糊糊地说道,“掌门人死了,两个徒弟都想当掌门,就分家了,是吗?”
“是,”宁和尘说,“这两家往上数其实是一家,这家人做事一向忠义两全,不然也不会宁愿自立门户,也不手足相残,他们认准死理。”
李冬青觉得好笑,道:“这可不太像你会说的话。”
宁和尘:“不然我说什么?”
“我以为你得说‘姓闻人的都是些蠢材,脑袋挂在脖子上,有和没有没啥区别’。”李冬青道。
宁和尘:“也可以这么说。”
李冬青脱了衣服掀开被子上床:“不愿意杀自己的师兄,就算是忠义了吗?”
“你还要什么样的?”宁和尘问,“有的人不光会杀了师兄,还会栽赃给别人,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灭口,然后自己当掌门。每到了师兄的忌日,他还要流两滴眼泪。”
李冬青后悔了,道:“确实算。”
宁和尘道:”不过确实不止这个,你知道闻人家的家训是什么吗?“
“没听说过。”
“恻隐、羞恶、辞让、是非。”
“孟子。”李冬青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