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骄靡的拳风猛烈,毫无章法,显然是耍拳脚功夫的本事要强于用刀,李冬青有片刻被压制住,他吃了猎骄靡的一拳,倒在树干上,大歌女霎时一惊,落了下来,猎骄靡追了上来,李冬青用掌包住他的拳头,猎骄靡要掏他的腹腔,李冬青左右手各自包住他的拳头,双手交错,一个狠劲儿,猎骄靡双臂缠在一起,硬生生的一声脆响。
李冬青将他拳头放开,抬脚一个飞踢,猎骄靡下巴高高地扬起来向后倒去,他倒在地上,刚要爬起来,迎面是一道剑光。
李冬青用剑挡住了他的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猎骄靡啐出一口血沫来,翻过身来,忽然间仰天大笑,笑得满口是血。
“你可以杀了我,”猎骄靡说,“如果我不死在你手里,也会死在伊稚邪的手上,哈哈,我这条命,可没有你想的值钱。”
猎骄靡笑得近乎有些恶意,他说道:“在草原上,谁都可以要了我的命,你们却为了我的这条命,苟活二十年,哈哈哈哈!”
大歌女走过来,看了一眼李冬青,李冬青示意她可以随意处置,然后走开了。
猎骄靡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冬青仿佛是丢弃了一块抹布一般,就将他丢在这里,转身就走了,他脸色涨红,不知道是因为呕血还是怒极。
“刘拙!”猎骄靡说道,“你又是谁的狗?!”
大歌女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却感觉出了他言语的挑衅,呵斥道:“住嘴!”
猎骄靡躺在地上却好像是在俯视她,他看着大歌女,话却是对李冬青的,他道:“既然都是做狗,谁又比谁了不起?”
李冬青吹了一声口哨,催促所有人准备收势,就像是没听见猎骄靡的话。
猎骄靡笑得咳了起来,咳出点点的血沫,他用中原话说道:“你们真是一群可怜人,可怜的我好想替你们哭一鼻子。”
伊稚邪被火寻昶溟牵制住没办法动弹,宁和尘和王苏敏压制住了大部分兵力,歌女们已经收势,在夜幕中消失了踪迹,李冬青的大部分计划都在正轨上,他转过身来,对猎骄靡说了一句话,他道:“输了就不要说这么多话给自己找台阶下。”
李冬青自己也输过很多次,其实他一直输,很少赢过,每次李冬青自己都认,无论是到底因为什么,都认。没必要假装看不起这一战,也没必要推脱,输了就是输了。既然还活着,爬起来了,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猎骄靡还要冷笑着说什么,李冬青对大歌女说:“你还是让他少说两句罢。”
李冬青听两句倒是无妨,大歌女自己恐怕是受不住这种挑衅。